5/31/2007

金澤,小噴泉

在金澤,我走了不少冤枉路。

先是從香林坊繞經片町池田町才又走回廣坂,只為了一訪兼六園。又或者為了泡個遠道自加賀引流而來的溫泉,在深夜裡從廣坂繞遠路經過長町武家屋敷跡,才終於在一個小時以後抵達站前的那家Dormy Inn。

如果沒有下雪,這些路程都好應付。偏偏我抵達金澤以後大雪不斷,使得我每一投足,就要深陷雪泥。更糟糕的是,金澤市役為了不讓路面結冰影響道安,在馬路上、人行道上都安裝上一種類似小噴泉的裝置(見圖)。水花如此噴濺,難保路面不泥濘潮濕,我這來自亞熱帶的無知旅客,登時也就只能腳踩一雙濕透了的Camper,在雪水當中踽踽(也愚愚)獨行。

第一晚,我單憑著溫燙的泉水加持,便熬過來了:泡過Dormy Inn頂樓的露天溫泉以後,我的雙腳明顯不再那麼濕冷難耐,即便後來得循原路走回位於廣坂的民宿,心情倒也暢快得足以戰勝下肢不斷傳來的刺麻的感覺。但第二天白天就有點糟糕:先是走錯路、繞過大半城區方才抵達目的地近江町市場不說,更雖小的是,途中大雪狂飆不斷,害我走得雙腳麻木不堪,幾乎要跪倒皚皚雪地當中,大演冬季戀歌。

而好不容易在我抵達近江町市場以後,雪勢並無稍歇,同時我的雙腳幾乎已經無感。在飢寒交迫兼走不動的情形下,我只得趕緊遁進近江町市場對面的Muji,隨便選購一雙便宜的帆布鞋換上。

那種換上新鞋以後的乾爽感覺,啊!原來正是日本人使盡氣力、汲汲營營所要製造(並且拿出來販售)的幸福感哪。

這樣的幸福感教我怎麼都無法放過同樣身處商場內的Starbucks:我要它不斷延伸!!

我順勢走進這間燈光幽暗全世界如出一轍的咖啡館,並迅速用標準的英文(我已經顧不得要拿日式英文跟店員魯小了)點了一杯熱latte跟一塊微波過的bananna shortbread權充早餐。窗外,老人家們(個個腳踩雪鞋)不畏嚴寒趕來市場採買新鮮漁獲,而雪照下,水,照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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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禮拜後我飛回台灣,並立即在下機後直奔林森北路後巷的燒肉店,預備大啖烤牛舌。途中,我突然瞥見一家小酒店的白色方形招牌上寫著三個歪斜的紅色毛筆字:香林坊。

金澤21世紀美術館,the white sleep


5/30/2007

1/2支練習曲,第五章:重裝上陣

終於,這週末即將遠征台南,即便路程猶未破百,途中亦無險坡,但心情難免忐忑,深恐枝節突生,壞了我好容易培養出來的玩興。

結論:適度的改裝,的確有其必要。(台南之花這是腳Jessica名言:大改傷身,小改怡情)

於是乎我趁著雨後天青,把悶了好些時日的小白牽到嘉義Giant,請國哲好好替她改頭換面一番。

經過國哲巧手改造(經時約一小時),小白果然不再白面斯文,反倒驀地透露出幾許滄桑的兇光,那一副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的孤傲氣質,教我不禁拍案:這錢,花得值得(見圖)(哭)。

(好資本哪!連流浪都要花錢是怎樣?反正我不是Che,也不是東明相,貧窮旅遊從來不是我的長項。更何況到了台南還要大喝特喝哩。)

等到禮拜五再替小白裝上光頭胎($1,300)跟行李大包($2,200)以後,應該就大功告成了吧?至於安全帽,就先緩住不買,套句陸某的話,真要出事,戴再好的安全帽也無濟於事。至於鞋子?老劉腳踩牛皮拖鞋都能環台了,我相信我那雙遠渡重洋來自巴西的Havaiannas人字拖一定也有相同的能耐。

而車褲?那種明文規定褲底不得加穿內褲的五分緊身褲?真的,屁股痛,我還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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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訓練#4
日期:29/May/07
路線:嘉義市區-嘉義大學民雄校區(上班)-嘉義市區
總哩程數:26 km
最高速度:31 km/hr

5/29/2007

1/2支練習曲,第四章:愛面子的滷肉腳

今天Fish給蕭敬騰絆住(雖然看的還是重播,第三次),沒法一同練車,我落得一個人騎車清閒,可以邊騎車邊聽很大聲的音樂,看風景,不必在意小Mini有沒有突然追上,讓Fish有話柄可以恥笑我。

因為出門的時候已經六點,所以只打算繞過雙潭以後,便直接順著大雅路俯衝回到市區;路線則稍作更動,改由崇仁護校進入蘭潭,再繞經嘉義大學上仁義潭。剛開始騎得其實還算輕鬆,尤其是順時鐘走蘭潭簡直飆風。但過了嘉義大學沒有多久,便是一大段長達1.5公里的上坡道,我看了當場沒有腿軟。所幸先前一路下坡好容易儲備的體力,在此獲得完全發揮,我在沒有休息的狀況下,勉力撐到仁義潭--雖然始終無法超越『擋』在前頭的身騎藍白Merrida的車友(不是馬前主席)。

抵達仁義潭時已近黃昏,逆光仰望長堤上的黑色的人形翦影,熙來攘往,好不美麗。Mr. Merrida想是受到美景如是的感召,就這麼停在堤岸旁邊的大片青色草坪上,替他的愛車拍照。

我倒是沒有稍事休息,往大雅路方向繼續前行。殊不知,此一去,前途雖不至於坎坷,但角度之大,絕對超乎意料。

我從堤岸咖啡館開始,慢慢把變速器調到最輕,才勉強可以上行。途中路經幾個不知名的人煙罕至的小聚落,心想,如果好巧不巧,銀花在此爆胎,我也只能坐在路邊哭了(趕緊檢查手機:還好,電力還夠)。終於,在騎到江西村的時候,我開始感覺上氣不接下氣,無論我兩腳怎麼卯力地踩,銀花都只有back的趨勢。趁著四下無人,我順勢把銀花靠在江西村的路標上,佯裝拍照,順便休息。

在此同時,Mr. Merrida從轉角處又蹦了出來,他親切地跟我打過招呼以後再從我身邊經過,面無難色,毫不遲疑(是不到呼嘯的程度啦)。唉呀,人家叔叔這麼輕盈,這麼彷彿蜻蜓點水,的確是有練過!我要趕上他,遑論Lance,實在還要再多磨練。

我利用滯留在此的機會,撥了幾通不是求救的電話(炫耀的居多,其實),又一股腦地把水壺裡頭的開水一飲而盡以後,才終於又有一些體力可以繼續。只是,車子才一過彎,馬上面臨到另一個更險惡的,好歹40度長達100公尺的坡道!沒能征服這個上坡,我便無能享受沿著大雅路俯衝而下的快感。好吧,我自忖:征服的方式百百種,不如我就採取,簡單的那種,畢竟模範員工如我,隔天還得全心投入工作不能累癱 。

我慢慢地,假裝沒事一樣,用走的把車子牽到項角仔接大雅路的叉口,然後再從容地上車,開始十公里路的滑行。

(幸運的是,牽車這段幾近屈辱的歷程,沒有被任何過客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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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7/May/07
總哩程數:28 km
最高速度:55.3 km/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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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裸泳的人多,裸騎的人少。Lance裸騎,身體縱有兩色,還是很帥。(不過,那兒應該頂不舒服吧?!)
圖二,這路標裡的箭頭的角度,大有修正必要。
圖三,項角仔真的很斜!

5/26/2007

兔兔兔,兔兔兔兔

怎麼覺得,劉『二』比較適合這家雅致的小店。

1/2支練習曲,第三章:極限買菜車

今天白天的氣溫如果沒有三十五度的話,也一定有三十四度半。Fish這鐵娘子無畏高溫,約了我下班以後練車。

市區番路這段坡道我平常就騎得頗有心得,加上銀花性能頂尖,來返三趟我都OK。可是,Fish堅持要把Mini也騎上番路,這點就教我覺得提心吊膽七上八下。雖說殺雞焉用牛刀,但我們這趟旅程要宰的就算不是恐龍,也有鯨魚的等級,要Mini這款買菜車(See?!菜籃+布包!)跟我作夥衝鋒陷陣,我於心何忍?而我的銀花又怎堪負荷額外的乘客? --萬不幸小Mini爆胎的話。

但Fish不愧女中豪傑,僅憑Mini便接連征服了嘉南第一景,仁義潭堤岸,嘉義大學以及崇仁護校這幾個被我戲稱作雙潭四大寇、角度各個超過30度的大坡道;雖然她騎得不至於臉不紅氣不喘,但,光是沒有停下來牽車(或坐在路邊哭)這點,就足以讓她榮登極限買菜車名人堂了。

結束雙潭行程以後實在口渴難耐,只得繞進東洋別墅的M超商找水喝,並拍照存證以資留念。途中碰到有中學生跟我招手,讓我對自己的外貌重新燃起一些信心,但後來經過Fish急忙解釋,才知道這傢伙原來是她學校的學生,而且他的單車造價高達12萬,是銀花的六倍!當場我覺得那招呼打得有些鄙夷。啐。

(Kidding囉,騎士都不歧視的,哪來那麼多心機。)

隨後我們又順時針繞了蘭潭一圈才甘願轉回市區。筆記:傍晚時分到郊區騎車千萬得戴護目鏡,否則保證有上百無辜的小黑蚊要葬身在你兩隻如水的明眸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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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5/May/07
總哩程數:32 km
最高速度:53.1 km/hr

5/23/2007

1/2支練習曲,第二章:不愛大麥町

昨天雨勢不小,我早先送給Fish的白色Flight Mini出門才沒一會兒便給泥巴濺得簡直大麥町。她回家擦車擦得火大決計放棄也是白色的Spinifi,無論如何都要等到粉紅/黑的Iguana W重新開模組裝出廠。到時應該已經六月將盡。

這麼看來,此趟旅程當中只有我的Iguana Disc能夠如雪似霜冰清玉潔。而為了讓她維持煥發容光,晚上休息時大家就都得輪流替我擦車了。哈哈。

計劃沒有生變。不過,現在先得設法在高雄墾丁中間找個地方落腳。屏東稍微北偏,為了不讓最後一段路程騎來遙遙無期,我們勢必得放棄叨擾死黨W--的爸媽--的計畫。但,更南邊的枋寮枋山對我們來說又幾近火星,要想找到適切的過夜地點,談何容易。

下週六(六月二日)首先挑戰嘉義台南嘉義。Fish沒車可騎,非得跟我商借小白,也因此短時間內她還沒法擺脫擦車這樁鳥事兒。而我則打算出動銀花大閨女,讓她出閣南下見識府城的風土民情。(拜託,不要爆胎)

我愛星巴克之假惺惺金錢王國

http://blog.roodo.com/shifting/archives/3277271.html 。某網友對陳文茜小姐【挪威森林要關門】一文所作的回應。淋漓盡致。爽。

瞧這廂仰仗著資本主義與全球化的養分大賺其錢,才一回眸卻是盡情搖尾乞憐,一點兒也不害臊:假惺惺,最噁心。比起來,金錢豹擺明了我老大就是要發財,心態倒是誠懇許多。

不過,從行銷理論看來,這麼做生意,是有頭腦。金錢豹再怎麼樣也沒法找來所謂的文化人作夥哭夭,一邊指控全球化一邊還要忙不迭地數鈔票。在此祝福阿寬老闆大發利市。也希望陳文茜小姐,持續體胖也心寬。

諸神的黃昏,野獸的黎明

1998年,Sir Ian McKellen還沒成為萬惡梟首萬磁王,也還不是頂著一頭離子燙,離奇地從死裡復生的白袍巫師甘道夫。1998年,Sir Ian McKellen是行將就木的James Whale,一個漸為世界遺忘,只能任憑回憶殘酷侵蝕餘年的老導演,沒有絲毫威風。

【Frankenstein】一直是我相當喜愛的小說,其間的曖昧情愫,較之浪漫時期其他諸多作家的悲春傷秋,或後來的Austen的書裡的情愛追逐,確是有趣許多。可惜我從來沒有看過Whale執導的【Frankenstein】或【The Bride of Frankenstein】,不知道Shelley對於未來的徬徨躊躇怎麼給天才如Whale轉化成銀幕上的影像,或恐怖,或幽默。

Bill Condon的【眾神與野獸】(Gods and Monsters)我倒是陸續看了四次,就連Christopher Bram原著的【Father of Frankenstein】我也沒有錯過,反覆讀過兩遍。跟Tom Stoppard的【Shakespeare in Love】一樣,【眾神】替藝術家擬寫了一段風花雪月,只不過Whale的這段來得太遲,又引爆太多不堪的回憶彷彿地雷,炸得他遍體鱗傷非得提早結束生命,無能替他創就一部【The Twelfth Night】。靈感於他,晃若生命,不過都是風中殘燭。

同樣是處理生命最後一段歷程,希臘導演Theodoros Angelopoulos的【Eternity and a Day】儘管詩意,卻沈重得教人無法直視。反觀【眾神】處處充滿靈光,還有主人翁Whale俯拾即是的幽默與自嘲,看起來自是輕盈許多。電影中後段,Whale受邀出席Princess Margret的生日宴時,這麼跟George Cukor(【窈窕淑女】導演)介紹Fraser所飾演的園丁Clayton:He's never met any princess, only Queens。這笑話果真有冷,當場所有人聽了以後無一不噤若寒蟬。(大家真應該看看演Cukor跟公主那兩位演員的表情!)

【眾神】當然有其沈重,但就算故事進行到了最後,當Clayton跟Whale的女侍(Lynn Redgrave飾)為了掩飾Clayton的存在免得警察囉唆,不得不把已經溺水身亡的Whale重新扔進泳池時,整部電影登時流洩出一股荒謬的豁達。這一場戲,Whale衣著整齊,四肢隨著透明的水波自由擺動,彷彿華爾滋;而他的面部表情安詳平靜,是看穿了生命有常,終有了結,也是解放:從痛苦的回憶當中。

5/22/2007

1/2支練習曲,第一章:擦槍走火

一直找不到時間去看【練習曲】,不知道東明相怎麼規劃(或不規劃)環台行程怎麼賺人熱淚;我只知道,要把我那台金玉其外給朋友戲稱為盤子車的小銀踩進隔壁縣市,是會有點艱辛。所以儘管KMT的馬前主席以其眾星拱月之姿,又掀起一波單車環台熱,我卻始終維持初衷,固定每天環潭三圈,48km。Period。

而我如此微小的想望,卻在P週日那場婚禮之後,意外破局。

先是包出去三千六百大洋不說,好久不見才從尼泊爾度假回國的前體育老師G竟然提議不如利用接下來的長假,再戰墾丁。這陣子騎出興頭的Fish,隨即附議。瞧這兩廂聊得興味盎然,我下巴卻差點沒有連同筷子上的生魚片一起掉下來。

再怎麼輸人也不能輸陣哪!怎麼說我都算是鋃鐺鐵漢一條(臉上有刀疤的那種),人家小家碧玉如Fish都準備好以公娼裝遠征南方,我又怎麼好生拒絕?OK,count me in。

會後,我跟Fish再度驅車Giant,並當場訂了一台既耐操又有型的Iguana Disc權充二老婆可以陪我南台灣走透透。刷台新銀行的信用卡還可以無息分期喔(是的,這是廣告沒錯)!可惜Fish中意的Iguana W小粉紅全國缺貨,她勢必得要屈就稍稍重看不重用一點點的Spinifi。反正只是墾丁,又不是,呃,西藏,或者安帝斯山。

PS:其實我稍早是有要把小銀運去四國繞一下的念頭(我不是不愛台灣喔!我正準備簽署全民討黨產哩),畢竟四國不若本州、北海道一般一望無際,再加上島上沒事兒叢生出的許許多多的厲害的美術館,怎麼教人不心生嚮往。

5/16/2007

三八,文青都不文青了

這時候,文青都不文青了。瞧這廂明明姿態十足,滿嘴之乎者也,都要硬著頭皮強調自己台得生猛,俗濫有剩。唱起什麼都不必說,比誰都要嬌豔欲滴。

而聽多了雷光夏電台司令王菲低傳真後搖新民謠反民謠,果然內傷難免,真希望我聽罷一曲Regina Spektor的Fidelity以後,我這不解風情的iPod能夠隨便奉上一支甚麼Goldfrapp或Scissors Sisters,甚或Hugh Grant跟Drew Barrymore胡亂合唱的Way Back into Love也好:Clown on my bed。我床上幹嘛要有小丑。好冷的笑話。但我笑得花枝亂顫。

但我的iPod卻怎麼也不肯擺脫她不解風情的臭名,緊接著Fidelity之後播出的卻是Nick Drake的River Man。聽他吉他悠揚遠縹,歌聲楚楚憂鬱。我都快哭了。

是啊,該是設定歌單的時候了。

我要一個歌單,裡面只有Goldfrapp只有剪刀姊妹只有黑眼豆豆,椎名林檎終於體悟歡樂人生好容易寫出來的この世の限り,我也要拖曳進去。然後,跑步去。

5/09/2007

金澤21世紀美術館,百花撩亂

金澤21世紀美術館本身有幾件常設性質的裝置藝術,其中包括阿根廷藝術家Leandro Erlich的【La Pileta】以及法國藝術家Patrick Blanc的【Green Bridge】;台灣藝術家林明弘以手繪台灣土花布織就而成的【People's Gallery】,儘管展期不斷受到館方展延,但身份始終妾身不明,尚未與美術館正式簽約成為館藏。

雖說這土花布牆前程未卜,但總有為數不少介紹金澤的旅遊書籍與廣告紙喜歡拿這大棘棘的花色當作背景,攝影中的模特兒時而沈思時而抓黠地笑,彷彿俗麗如此,可以融化一些北陸的苦寒,提升幾成來客率。

事實上,相對於21世紀這一整間趨近無暇的建物,林明弘的花牆的確高度發揮鎮靜的效果。它讓妹島的白色大盤子不至脫韁,並且與觀者產生形下的連結(Look at the patterned chairs!),成為名符其實的人民廣場,People's Gallery。

【Peopl's Gallery】正對面便是美術館的【光庭】(Light Court),而矗立於亭苑當中的既是透明走道,也是Blanc的長青【綠橋】。【綠橋】雖名為橋,實質為牆,牆上叢生的羊齒蕨還有苔蘚還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糾結在一塊兒的綠色紫色棕色植物,無一不生機盎然,無一不以其奇妙的生命力,抗拒著北陸的大雪。適時我正安坐在同樣漆上土布花樣的椅子上,欣賞魚貫經過的訪者,莫名蓬發的植物,還有漸次累積於美術館外各個角落的白色大雪。

PS:【綠橋】照片取自21世紀美術館官方網站,網址為:http://www2.kanazawa21.jp/public/sakuhin/large_pict.jsp

5/08/2007

金澤21世紀美術館,inside the plate

一條條黑色的人影從四周魚貫進入白色的美術館,彷彿磁吸。或說是某種神秘的召喚。

而包含在這個大盤子裡頭的,是十來個面積大小不等,四散於圓形建體的獨立的方形展場。顏色雪白無暇依然,表裡一致。

乍見美術館的floor plan,以為妹島是要利用基礎的圓方造型來創造出一種什麼簡約的和諧。但當我好不容易抖掉鞋上的雪泥,登堂入館,才發現,看似極簡的線條,竟也能夠憑恃著交織的光影,自成魔幻。

我先是以逆時針方向繞行美術館,行禮如儀。然後當我終於能夠讓自己平緩地take in如此大量且層次有致的白色的時候,我也才終於能夠開始悉心檢視每個展出。個個擊破。

金澤21世紀美術館:http://www.kanazawa21.jp/

5/07/2007

小銀,我是拉風的環保小尖兵


我的客戶資料是這麼寫的。購買理由:拉風。

You & Mii

我:Garlic Baby。沒有Wii也可以Mii:http://www.miieditor.com。我自己是玩了半年的Wii了已經(跩)。

5/04/2007

金澤21世紀美術館,妹島的大盤子


老遠來到金澤,同時也為了妹島和世的二十一世紀當代藝術美術館。

美術館位於金澤市中心的廣坂地區,隔街便是日本三大名園之一的兼六園。有趣的是,美術館整個建體線條簡潔俐落,與兼六園的矯揉風情,恰成對比。

由妹島和世一手設計監造的二十一世紀,不若當代名家如Ghery或者Hadid手下的建築一般跌宕崢嶸;非圓即方的純白造型,跟安藤卯力經營的灰濛濛的禪味兒也有差異。整個美術館的建體透明感十足,線條俐落簡約,曖曖發散著現代主義的微光。還有女性獨有的溫婉柔韌。

抵達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雪量驀地飆大,我暗忖:『我真來對了時候。』(先前才有記者報導,金澤難得一整個冬天沒有下雪。)

搭公車到金澤市役所下車,對面便是二十一世紀。美術館白得安靜,白色的大雪,漸地在建體四周的黑色草皮上累積,一整個天地,靜靜地洋溢著寂寥的質感。而矗立於美術館外頭由德國藝術家Florian Claar所設計的銀色喇叭,靜默瘖啞,讓這光景更是呈現一派荒謬。人聲嘈雜的大阪,京都,甚或奈良,登時都成了腦裡的殘影,我似乎來到世界的盡頭。